泰国 | 我在信武里,搬砖。
我在信武里,搬砖。 Because it is there.GeorgeMallory回答《纽约时报》“你为什么要攀登珠峰”。从那以后就成为激励千万登山爱好者的永恒之句。 山就在那,伟岸抑或险峻,静静伫立。因为想看的风景在那里,我就去欣赏。因为想做的事情在那里,我就去行动。没有复杂的理由、没有缜密的逻辑,就是那么简单,就在那里。 那么我回答你的问题,“为什么要参加志愿者活动”。#Because it is there# 小王子说:倘若一个人对一朵花情有独钟,而那花在浩瀚的星河中,是独一不二的,那么,他只要仰望繁星点点,就心满意足了。 有时候急着长大,想要看清很多事情。有些胆怯不肯定,只能勇敢的往前进。浅浅的声音,让身体放松似的软糯,想起在信武里湖边慵懒的藤制吊床。村庄很小,景色算不上美丽却很干净。第一周的项目是clay house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其实第一周项目就只有我一个人,一起工作的就只有我和负责人,一个泰国大叔Ake。可能生性腼腆,我倒也没觉得一个人有太多的孤单。反而能够更好地和人沟通与交流。Ake说,或许不是旺季,时常人多时常人少,可惜这周只有我一个。可能看我人比较小,所以也没安排我去建房子,因为最近的土块太硬。所以就去佛堂前铺了台阶。做架子。 和水泥。倒石子。 拆架子。 涂机油,铺黄沙。 铺架子。浇筑。完工。 #图解搬砖少女的日常# 嗯,很累。一开始确实累,一个人默默地掰弯钢筋,老虎钳,固定,做架子。然后推沙,推石,和水泥。拆工具,铺黄沙,涂机油,浇筑。 然后被小伙伴嘲笑,这不就是农民工么。好像,确实是这么一回事。 只是觉得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辛苦或者不辛苦,很用力的掰钢筋,很用力的和水泥,很用力的浇筑,然后大汗淋漓。懒懒的躺在竹椅上,四肢发酸的无力感会让人很充实。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像是炎炎夏日里忽然喝到的冰汽水前,听到的那一声“嘶”的爽快。或者简单来说,体力活动要远远简单过脑力劳动,单纯劳动。再不济就是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,反正我的申请理由也是:将搬砖事业搬出国际化…… 每天最晚从营地出发,坐着大叔的突突,然后去村子的另一边,开始工作。等着水泥混合的时间,就坐在竹林间吹吹风,听着大叔和我讲这里佛堂的故事。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虔诚的宗教信仰,他告诉我,万物是有灵性的,宇宙循环,生生不息。这让我想起很多关于宇宙空间,因果循环的东西,虽然我并不信佛,但也并不代表我没有信仰。大叔的话也不多,接触久了以后偶尔也会用我教他的中文和我说“吃饭去”。没错,可能人少,所以吃午饭的时间很自由。当地的小餐馆很好吃。与其说餐馆,不如说就是一个家。一家就是一个落户,和以前的村庄那样。我的童年里没有去过乡下,没有老家,兴许是遗憾的。至少此刻是可以弥补的。
休息的竹林。 Ake的突突。
一次午饭 fried rice and pork 饭后很悠闲,我常常望着湖泊发呆。整个村子很宁静,不是那种人烟稀少的荒凉,而是鱼从水中过的悠闲。Ake问我是不是在想些什么。我说没有,我就只是在发呆。纯粹的发呆。好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等候一样,张开手掌就在空气中轻轻的感受风的流逝。有时候又可以去想些东西,那些无关烦恼的节奏,总是美的不像话。
下午的工作也总是在铺完一层台阶后结束。只要安静的不让附近的狗在台阶未干之前踩上脚印就好。每次附近的狗来的时候总是舔我的脚,吓的我哇哇叫。然后等我回过神的时候,又很无奈的看着他们留下的像朵梅花似的狗爪。田间耕作的奶奶和我说,我是一个很棒的小姑娘。我腼腆的笑着和她说了句“谢谢”。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真正能够帮到他们些什么,所以也没有去参与一些支教活动。比起做游戏,最近更想做的似乎是一些没尝试过的东西。在这以前我以为我会盖一座大房子,后来却只是铺了台阶,没想到也能把我累的够呛。我没有在地上或者墙上留下我的名字,虽然他可能会永垂不朽。但我在走的时候在佛堂前的佛祖许下了“世界和平”这么中二的愿望,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去还愿。
世界和平。 嗯,我在信武里搬砖。所以还是随着心意任意的走吧,别回头,也别犹豫。太急没有故事,太缓没有人生。 微博原文链接:http://weibo.com/p/10016038549592831830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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